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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“古希臘人精神史的活化石”里,探尋西方文化源頭

2021-10-14 09:40:00 來源:法治日報·法治周末

■《教化:古希臘文化的理想》

作者:瓦納爾·耶格爾 著

出版社: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

尹超

古希臘文化一直被認為是西方文明的搖籃和起源。英國詩人雪萊曾說:“我們都是希臘人,我們的法律、文學、宗教和藝術之根都在希臘。”古希臘在文學、藝術、哲學、宗教、神話、政治學和自然科學等方面取得的文化成就,被西方學者稱為“古典文化”。

古希臘文化之所以享譽后世,是因為它賦予西方文明以人文特質。正如瑞士著名古典文化學者安·邦納所言,“全部希臘文明的出發點和對象是人,它從人的需要出發,它注意的是人的利益和進步”。

可以說,當其他文明還在以神秘的宗教認識世界時,古希臘文明已經在追求建立一個“以人為中心”的世界。這種古典人文主義所奠定的“希臘精神”,作為超越時空的文化遺產,為后世西方提供了文化模板和精神家園。

因此,全面認識希臘古典文化的精神世界,無疑是探尋西方文化源頭的一把“鑰匙”。德國古典學大家瓦納爾·耶格爾所著的三卷本《教化:古希臘文化的理想》(以下簡稱《教化》),作為“古希臘人精神史的活化石”,以獨特的全景鏡頭展現了古希臘文化的精神理想。

“人之為人”的德性教養理想

耶格爾是德國古典學大家,《教化》被譽為“第三次古典人文主義”的扛鼎之作。所謂的“第三次古典人文主義”,是相較于文藝復興和德國新古典主義而言的。

眾所周知,古典(Classic)一詞源于拉丁語,原是“典范”之意。在古羅馬時期,古希臘是值得效仿的典范。文藝復興以后,古希臘、古羅馬則被視為典范。

不過,發生于14世紀至16世紀的文藝復興,更偏重于古羅馬的古典主義。而興起于18世紀后半葉的德國新古典主義,則是以古希臘為典范。耶格爾所參與發起的古典人文主義運動——史稱“第三次古典人文主義”,顯然是承繼和延續了德國新古典人文主義的傳統。

提起德國新古典人文主義運動,威廉·洪堡是其中繞不開的重要代表人物。法國大革命的爆發讓年青的洪堡深受觸動,這促使他開始思考這樣一個問題:德意志要想成為一個自主的政治體,應該具有何種文明品質?

他在《論國家的作用》一書中,以古今對比的眼光談到,古代國家不僅看重整個民族的物質繁榮,更看重政治體的道德品質,因而也更重視“人之為人”的教育。其所稱的“人之為人”,明顯帶有古典人文主義的色彩,強調人的德性品格的完善。

他認為,古希臘城邦雖然衰亡了,但古希臘人實現“人之為人”的德性教養之理想不會衰亡,其精神品質是值得德意志人學習的典范。因此,應通過古希臘人文教育形塑德意志人的政治品格。

不惟此,洪堡還將其政治理念落實在實際制度中,建立了具有古典教育品質的“人文中學”體制,讓古典語文進入中學課程。這旨在通過擴大希臘語的教學,構建德意志教育的基礎,以此培養出“類似希臘人的”德意志人,甚至是一種“完人”。

應該說,耶格爾就是在洪堡古典人文教育制度下培養出來的佼佼者。他作為“第三次古典人文主義”教育運動的倡導者,明顯是在繼續堅持洪堡的古典教育理念。

與洪堡不同,讓耶格爾深受震撼的是20世紀那場歐洲大戰。毫不夸張地說,耶格爾的《教化》這套書,就是這場歐洲大戰的產物。這場戰爭讓他看到,基督教歐洲的文明傳統已經崩潰。

因此,耶格爾所堅持的古典人文理想,并不只是德意志的理想,還是整個基督教歐洲的傳統文明理想。他試圖讓古典學的學術研究服務于“古典理想”的教育功能,將古典理想與現代學術相結合,通過回溯古希臘的精神源頭,展現“古典理想”在古希臘文化中的歷史進程,為深處危機的歐洲提供一種人文主義救贖。

古典精神與現代生活如何銜接兼容

耶格爾的《教化》,意在借助古希臘語paideia(教化)”所包含的特殊意蘊,以統一的視野考察古希臘文化,為當時的德國乃至整個歐洲提供某種具有古典品質的精神慰藉。

從詞源上說,“教化”一詞包含或寄托著彼此關聯而又各得其所的多重涵義,具有體現“教”之精神的“導”“養”“育”“化”四重內涵,從而使“教化”兼具教導、教養、教育的作用和功能,使古典精神得以與現代生活相銜接和兼容。

確實,“教化”是古希臘人必需接受的文化教育,是其品格一致性的基本來源。該套書的目的就在于,通過對希臘文化的獨有特征及其歷史發展背景,進行整體、全面的古典學研究,解釋其歷史進程與智識進程之間的互動關系,認識希臘人的品格塑造過程和人格理想追求,從而為精神飄搖的歐洲尋到某種穩固的文化基礎。

《教化》第一卷“古風時代的希臘與雅典精神”成書于1933年,分“古風時代的希臘”和“雅典精神”兩部分,旨在以斯巴達和雅典的城邦生活為社會背景,描述古風時代和古典時代希臘文化與城邦政治形態的形成、發展和危機。

前一部分涉及荷馬史詩、弦琴詩、哲學和政治思想等,后一部分則聚焦于以雅典為中心的悲劇、喜劇、智者學派和史學等。不難看出,古風時代是受英雄人格支配的時代,而古典時代是受公民人格和政治類人格支配的時代。

在這一卷中,耶格爾試圖通過描述古希臘的“教化”得以形成的歷史、社會和文化基礎,以及它在古希臘文化與社會中的實踐,勾勒出希臘精神作為一個整體不斷自我演化的規律。這種規律反映了希臘精神“從神話到理性”的演化過程,也構成了德國人文主義對希臘認知、想象的核心。

《教化》第二卷“探尋神圣的中心”和第三卷“柏拉圖時代文化理想的沖突”分別于1944年、1947年出版。這兩卷轉向對柏拉圖時代古典希臘文化的研究,處理的是柏拉圖時代的古希臘智識史。

其中,第二卷從古希臘的歷史、文化、社會背景出發,詳細分析了柏拉圖對話錄,尤其對其《王制》(亦譯作《理想國》)進行了深入闡釋。耶格爾以蘇格拉底、柏拉圖的哲學思想為出發點,對構成希臘精神的教育、德性、智識和公民養成等進行探討,揭示“教化”如何體現于希臘人的品格塑造,以及哲學如何從“教化”問題中誕生。

第三卷則重在更廣闊的希臘文化背景下,將柏拉圖《法義》(亦譯作《法律篇》)所體現的政治教化與神圣觀念作為參照,對古希臘醫學、修辭學、泛希臘城邦政治文化、激進民主政治、修辭教育和相關政治實踐等進行分析,揭示希臘古典時代晚期的復雜社會現實和多元文化理想,及其對希臘精神、文化乃至“教化”理想所造成的多元沖突。

“為尋找通向希臘的道路的人而寫”

“教化”是評估古希臘文化的基礎,古希臘文化正是在“教化”的影響下,通過文學、哲學、史學、藝術等因素混合而成的。這種文化以蘇格拉底對“教育真的是可能的嗎”這一問題的考問為開端,一直到柏拉圖的《王制》達到巔峰。

從結構上看,《教化》的內容基本就是圍繞柏拉圖哲學展開的。因為,柏拉圖哲學是在一種特定氛圍中產生的,并在希臘精神的整個發展過程中占據著一種特殊地位。

就像該書的譯者在“后記”中所表達的:對于“柏拉圖說了什么”“柏拉圖為什么要這樣說”“柏拉圖同時代人或者他的對手們又怎么說”這三個問題,《教化》的第一卷其實就是關于柏拉圖的導論,回答的是第二個問題;第二卷回答的是第一個問題;第三卷“文化理想的沖突”回答的是第三個問題。

可以說,柏拉圖哲學是對希臘文化此前各個階段的一種重新整合,并在一個更高的哲學水平上解決這些問題。

耶格爾的《教化》是有關希臘人及其智識文化的重要作品,也是探究希臘古典文化與現代西方世界之間關系的力作。

黑格爾曾在《哲學史講演錄》中這樣表述:“一提到希臘這個名字,在有教養的歐洲人心中,特別是在我們德國人心中,自然會引起一種家園之感。”“我們之所以對希臘人有家園之感,乃是因為我們感到希臘人把他們的世界化作家園;這種化外在世界為家園的共同精神把希臘人和我們結合在一起。”

誠然,是希臘人首先注意到人的完美性及其在社會中的地位,而且希臘文明中的“教化”理想仍在世界留存。耶格爾曾直言,《教化》就是“為尋找通向希臘的道路的人而寫的”。

而古希臘傳統和古典理想所涉及的,主要就是如何“教化”的問題,是在更廣泛的意義上如何“教化”人類的問題。“自由已逝,城邦不再,但理想長存”,現代人應該“從一個超時代的維度來研究古希臘人的文化理想”。

耶格爾的《教化》還是其對古希臘文化進行古典學研究的里程碑式杰作。與史學旨在“認識過去的事實”不同,古典學則是重在“理解古代文明中的永恒理想”。

在耶格爾所處的時代,古典學越來越走向狹隘的專業化,成為實證式古代史學的一部分。換句話說,古典學的史學化與古典學本身承載的人文教育理想正在背道而馳,古典學逐步陷入“古典人文主義的理想與歷史主義現實之間的困境”。

耶格爾的《教化》企圖調和古典學與史學的內在不和,將古希臘經典文本的闡釋置于具體的歷史與文化情境。這就要求學者具有一種“百科全書精神”,實現古典學中人文精神與歷史精神的統一。也就是說,人文精神必須建立于嚴格的歷史基礎上,歷史精神需要幫助“復活”已逝的古典理想。

最后,耶格爾將書名定為《教化》,其實就能表明,他對古希臘文化歷史的關切,意在彰顯“教化”所追求的精神品格。很難得,該書“從統一的具有教育意義的視角為展示古希臘文化提供了全景”,也為后世的文化運動提供了指導性動力。

責編:王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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