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涌入夜校的年輕人

2024-02-29 13:27:55 來源:法治日報·法治周末

視覺中國供圖

夜校火爆的背后是其精準滿足了年輕人的需求,“當下年輕人有終身學習、放松身心、社會交往、高性價比的四大需求,夜校恰好提供了文化的供給,它作為一種社會公共資源和精神需求之間產生了精準對接,產生了雙向奔赴的情況”

《法治周末》記者 孟偉

2023年9月,上海市民藝術夜校秋季班報名瞬間有65萬人同時在線搶課,近1000個名額在半小時內被一搶而光,報名平臺一度癱瘓。

近期,各個城市的夜校課程開始在社交平臺上蔓延,在平臺搜索欄中輸入“夜校”就能搜到多篇貼著課程表的招生帖,里面的課程不限于英語、剪輯、攝影等技能培訓,還有瑜伽、繪畫、表演等興趣類課程。

年輕人緣何熱衷于上夜校?夜校服務質量是否有保障?該如何規范管理才能讓夜校良性發展?

成年人到夜校找回自己

夜校一詞最早出現在20世紀八九十年代,屬于成人高考的一種學習形式。許多年輕人為了提高自我學習工作技能而到夜校學習。

不同于那個年代的夜校對硬技能的提升,現在的夜校增加了很多心理、繪畫、國學、化妝等興趣類課程,年輕人進入夜校學習,更多是為了找回丟失已久的快樂。

翼海心夜校的校長劉國杰告訴《法治周末》記者,現在的夜校和20世紀80年代的夜校還是有很大區別的。

十幾歲時,劉國杰為接管家族企業上過夜校,“我母親開了個服裝廠,為了學好服裝設計和縫紉,我選擇到成人夜校學習。”目前,劉國杰在自己的夜校也開設了縫紉課,她正是這門課的授課老師,報名學員經常爆滿。

“那個年代到夜校學習的人都是為了提升工作技能,現在到夜校學習的年輕人更注重精神領域的需求,首先是為了快樂,再學習自己感興趣的東西,順帶著提升一下自身技能。”劉國杰說。

很多年輕人想通過夜校學習找回自己對生活的掌控感。

“每天上班都是對著電腦,應對領導和同事,自己每天就像個機器一樣,只有下班后的時間才是自己的,在家刷手機久了就覺得無聊,總要找點兒事情干,時間不能就這么浪費了。”在北京朝陽區從事行政工作的王琳(化名)說。

2023年12月,王琳看到上海的夜校火爆的新聞,就開始從平臺上搜索北京的夜校,“刷到夜校舞蹈班的帖子報名了中國舞,500元可以上10次課,性價比超高,老師教學也非常認真,會把每一個動作都拆解開講,每次上完課都有一種精力充沛的感覺”。

劉國杰在與學員的相處中能明顯能感覺到,學員能從夜校學習中獲得精神的快樂,“有時候學員下課后對我說:‘劉校長,抱一抱,我真的好開心!’那種開心是能從他們眼神里看到的。這種精神的快樂是職場給不了的,需要自己到生活中去挖掘的。”

首都師范大學副教授陳苗苗在接受《法治周末》記者采訪時指出,夜校火爆的背后是其精準滿足了年輕人的需求,“當下年輕人有終身學習、放松身心、社會交往、高性價比的四大需求,夜校恰好提供了文化的供給,它作為一種社會公共資源和精神需求之間產生了精準對接,產生了雙向奔赴的情況。”

夜校良莠不齊

《法治周末》記者調查發現,很多在網上發帖引流的“夜校”沒有固定的場地和師資,其宣傳的課程也不能如約開班。

“一個月前,我加了一個夜校老師的微信,等到最近一周才開課。”網友江江(化名)在本地報名一所夜校后發現,很多發帖自稱夜校的機構實際上就是幾個人臨時組建團隊,在網絡上發帖拉人加群,在群里接龍想學的課程,滿員了再定向找老師和場地,“這些接洽學生、教師和場地資源的‘夜校’更像是中介”。

“很多學員問我們的第一個問題都是:你們會賣學員嗎?會讓我滿北京跑著上課嗎?”劉國杰告訴《法治周末》記者,她聽到學員的疑問后調研發現,“同一個‘夜校’的課程,吉他課到豐臺的培訓班上課,瑜伽課要跑到朝陽的瑜伽館去上課。”

劉國杰發現,大多數中介組織的“夜校”都有相似的模式,“中介將學員組織成一個有規模的社群,推薦給多個培訓班,中介再從每個培訓班手里賺分成”。

“由于這種中介行為,使得學員需要經常換場地、換老師,學員有一種飄零的感覺。”在劉國杰看來,夜校想要長遠發展一定要有固定的場地、老師和辦公地址,讓學員能夠有歸屬感。

培訓班也并不喜歡和中介組織的“夜校”合作,有培訓機構老師也告訴《法治周末》記者,上述這類“夜校”賺的是抽成,“他們抽成在20%,但實際上按照500元12節課的價格已經是虧損的了,如果再給‘夜校’抽成,反而損失更多”。

陳苗苗告訴《法治周末》記者,夜校一票難求的核心在于有些師資是具有專業性、權威性的,“這些師資平時在其他培訓班中是不容易接洽到的,但在夜校中能夠獲取這種優質的教師資源”。

劉國杰一直認為,想做好夜校首先要嚴格把控教師質量,“專業性強的課程,我們要求老師要持證上崗,我們一些課程的老師是退休或者在職的教授,或者自己本身就在龐大的機構內任職的老師”。

每一個來應聘的講師,劉國杰都會對他們的資質進行核驗,還要試聽課,她同意了才能給學員講,在她看來,辦學校不能失去社會公信力。

《法治周末》記者了解到,翼海心夜校的課程中,心理學課是由中科院教育心理學碩士教授,播音課老師是交通廣播主持人,書法課的授課老師是書法家協會會員。

在陳苗苗看來,現在一些年輕人把夜校作為創業的機會,出現了自行組團辦夜校的情況,這就產生了一些弊端,“比如,場地不固定、師資難以保障,甚至還有交了錢后卷款逃走等不穩定性,這種落差容易導致大家內心對夜校不認可。”

中國消費者協會專家委員會委員朱巍在接受《法治周末》記者采訪時表示:“這類有居間組織的夜校,要將信用考核放到比較重要的位置,要把評價的權利,監督的權利,退費的權利和預付費的監管的權利落實到位,防止出現組織者拿錢跑路的情況。”

平衡公益性和商業性

目前,大部分夜校的課程定價為500元10至12節課,這樣的價格遠低于一線城市的正常培訓課程,公益性和商業性如何平衡也是夜校創辦者一直在探索的道路。

“開始籌劃夜校之前,我就與合伙人溝通過,這個項目可能不會掙錢,這個時代的職場人和年輕人需要我們過來人做些什么,我們想先從公益心出發,再看項目能否長遠辦下去。”劉國杰說。

“我們很多課程都是賠錢在運營,我們團隊的講師沒有課時費,我們還要補一些錢給其他招聘來的講師。”劉國杰想盡量再堅持的久一些,學員數量再擴大些,盡量做到收支平衡。

陳苗苗提出,夜校產業的長久發展要解決公益性和商業性的沖突。“夜校能興起背后最主要的原因是質量優、價格廉,它應該自帶公益和社會服務的性質,如果夜校它轉變成純商業模式,會讓很多以為是公益而向往夜校的學員,購買后產生巨大心理落差。”

她舉例:“比如,由中介連接學員和機構賺取差價,或者是由培訓機構發起夜校推出低價課,最終目的是引流,瞄準的是長期的課程服務,甚至有時候相當于在社交平臺上組一個團,其實它并沒有官方專業機構認可和備案機制,信用成本太低,且沒有統一的收費標準,缺乏規范的這種教學管理,缺乏法律的保障,就會出現這種草臺班子。”

要避免當下的夜校可能存在的問題,陳苗苗建議,要規范發展,文化產業實際上是一個精細活,需要慢功夫,不能急功近利,急于求成,因此有關部門還是應該及時地規范引導,要為優質機構提供這種融資、備案、審核的等服務,同時也要堅決地打擊行業的亂象,保障夜校產業能夠平穩健康的發展。

同時,她還建議,未來夜校也可以與高校、職業院校、社區教育、博物館、圖書館、科技館等更具有專業性的、更有師資保障的、更有地點保障的機構合作,資源互補,分享空間、分享師資、分享課程資源,探索出一條就是多方聯動的有效的合作機制。

責編:戴蕾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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